下山的族人中,陆续有人死去,染绿苍凉的石阶。
死亡本是件悲怆的事情,却又开出一片繁盛的新绿。君不白攥紧手中公输迟方才留下的木工凿子,迟疑不决。
江小鱼从谢湖生怀中醒来,眼前被谢湖生宽厚的身躯挡得严严实实。
“我阿爹呢?”江小鱼从谢湖生臂弯中探出头,用双眼寻找江远山的踪迹。
谢湖生微微挪动身子,将她按在怀中,阻断她透出的目光。
人小鬼大,山林间不绝于耳的惨叫,还有谢湖生的微微举动,江小鱼已猜透大概,低声问道:“我阿爹是不是杀人了。”
谢湖生不作答,有些东西不能留在她的脑海中,成为折磨她一生的东西。
江小鱼想挣开谢湖生,却被谢湖生死死箍住,瞬间哭腔乍起,“我要出去见阿爹,我多喊他几声,他或许就记得我了。”
眼下江家人的不断消亡,谢湖生断不会让江小鱼出现涉险,又担心江小鱼的哭腔引来江远山,一步洞庭,闪去江家宗祠中。
江家先祖牌位前供奉的香还未燃尽,余火昼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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