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终究还是因为她而踏出那座小院。
院中花草向下淌着寒露,墙角矮墙的流水声此时也动听许多。耗尽全部力气的君不白横躺在院中青石路上,右手剑指微微勾向天际,一坛仙人醉中的酒化成歪歪曲曲的弧线灌入他嘴中。
有开门声,叶仙子走下台阶,蹲在君不白身旁,替他擦去额上冷汗,然后,一袖红叶铺在地上,挨着君不白坐下,将他的头抬起,搁在自己腿上。拿起君不白喝剩的半坛酒,饮一口,含在嘴里,俯身,喂入君不白嘴中。
冷酒入喉,已是微热,还有股香甜。“你们谁赢了?”
叶仙子将坛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用手捏着他的耳朵,“我师父那道剑意挥出时,师祖她收手了。”
敦煌佛窟,最高的那座佛身裂出一道剑痕,顷刻间被大雪填满。
在叶仙子腿上躺去两炷香时辰,沈府厨房带出来的仙人醉,叶仙子喝去大半,剩余全喂给他。
天色近黄昏,气息已全然恢复,叶仙子将他扶起,在耳旁提醒道:“有人来了!”而后展露天人之姿,一眼冰冷,望向屋檐。
一只蝴蝶停在屋檐,庄梦行轻摇纸扇将蝴蝶收入扇中,静立屋檐之上,抱拳见礼。
庄梦行来沈家,多半是替大姐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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