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日在儒学学堂讲“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此刻看着田埂上堆着的麦秸,李三槐教大家用格物堂的法子编的筐子,边角用细铁丝固定,比寻常竹筐结实三成,已有货郎来预定了。
“这……”他刚要开口,却见王二柱带着学子们扛起木架。
那是格物堂新造的脱粒机,用脚踏带动木齿转动,一人操作抵得上三个壮汉用连枷打麦。
脱粒机转动的吱呀声里,麦粒簌簌落在竹筐里,溅起细碎的金浪。
“孔先生要不要试试?”王二柱递过踏板,“这木齿间距是按麦粒大小算的,既不会漏粮,也不会伤麦秸。”
孔承宗看着自己白净的手指,又看了看踏板上老农留下的泥痕,终究没接。
倒是同行的年轻儒生忍不住走过去,学着王二柱的样子踩了踩,麦粒落得更快了。
当晚,孔承宗给曲阜写了封信。
烛火下,他笔尖悬在纸上许久,终究没写“格物为异端”只写了“脱粒机可使麦收效率增半,农户称便”。
而此时的北平府,兵法堂的箭楼刚架起最后一根横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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