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戴方巾的官员反问道:“你知道鞑靼人为何会反?就是因为元顺帝封了太多世袭首领。”
他卷起袖子,小臂上果然有个浅褐色的疤痕,一字一句道:“这是去年在捕鱼儿海被流矢所伤,我们花了三年才灭了鞑靼,难道要再留个隐患,让子孙后代接着打仗?”
阿瓦国使者看着那道疤痕,突然想起朝贡时被朱雄英丢弃的清单。
原来大明的强大,不止是金银珠宝,更是这些浸过血的教训。
他讪讪地退到一旁,竹杖“当啷”掉在地上。
南掌使者自恃带来了白象,觉得大明会给几分颜面,硬着头皮道:“我南掌善驯象兵,若在漠北驻象兵……”
“你驯的象能在雪地里走?”朱棣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些冷意。
“去年十一月,漠北雪深三尺,马蹄都能陷进去。你的白象到了那里,要么冻毙,要么得用十个人伺候着过冬。
我们养一个兵的粮草,能养三个屯垦户,凭什么养大象?”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南掌使者发白的脸,嗤笑道:“皇孙殿下留着你的象崽,是看它稀罕,不是觉得它能戍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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