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石憨高大的身影分开人群,重新出现在李璃雪和如兰面前时,码头上那短暂而凌厉的一幕仿佛从未发生。
他气息平稳,额上连一滴汗珠也无,只是粗布衣衫的下摆沾了些许码头特有的湿泥。
他摊开蒲扇般的大手,掌心静静躺着那只失而复得的绣金牡丹荷包,金线在午后的阳光下反射着细碎而夺目的光。
“你的。”声音依旧平淡无波,仿佛递过去的不是一件贵重之物,而是一根柴火。
李璃雪看着那荷包,再看看眼前这沉默如山的汉子,胸口剧烈起伏,先前被污蔑的怒火、失窃的惊惶、此刻失而复得的冲击,种种情绪翻涌激荡。
她一把夺过荷包,紧紧攥在手心,丝滑的锦缎和细小的米珠硌着掌心,带来一种真切的拥有感。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腾的心绪,努力维持着公子的仪态,但声音里的激动还是泄露了心绪:“好!好本事!挑柴的,你这根棍子……”
她的话戛然而止。
就在她攥紧荷包、情绪激荡之时,那荷包一角系着的丝绦似乎因方才的争抢而有所松动。
被她用力一攥,荷包口微微张开,一件东西从里面滑脱出来,无声地坠落。
那东西在春日暖阳下划过一道温润内敛的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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