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此人的凛然怒火与史笔勾勒的铮铮铁骨何其吻合。
面对这雷霆骤雨般的斥问与审视,陈光蕊唇角缓缓扬起一丝极其细微、仿佛洞察万物的弧度,非但不见惊惶,反而从容地提壶斟满桌上一只粗陶碗。
他将这碗微漾的酒轻轻推向暴怒边缘的魏征面前,没有再过多说什么,此时的他还在观察着魏征,他也清楚,魏征也在看着他。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说什么也要参这些人一本!”
见陈光蕊没有答话,魏征似乎早有预料,只是很平静地说出了另一件事,
“今晨金吾卫撤围时,老夫对镜正冠,本已备好棺椁。所以我,不怕这些人。”
说着话,坐到了陈光蕊的对面。
此时正厅之中只有他二人,管家早已经将周围检查过了,不可能有任何人偷听。
魏征倒了一杯陈光蕊带来的劣酒,轻轻点了一下头,“有心了。”
陈光蕊执箸轻点蒸豚,一边吃菜,一边评价着刚刚魏征的那句话,“棺椁既备,反是坦途。”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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