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苏策对于太子赵载承的到来,既没有迎接,也没有可以恭维,只当是朋友来访,太子赵载承也没有觉得苏策失礼。
若是这般打扮去了国公府,吃饭的时候估计都会被打发到小辈的桌子上。
监国太子只是身份,身份之外,太子赵载承只是赵载承这个人。
“倒是悠闲的物件!”太子赵载承躺在躺椅上,第一次坐,却不妨碍赵载校学着苏策有样学样。
跟随太子的内侍挥退了苏庄的人,茶点被摆上了两把躺椅中间的矮桌上。东宫的旅贲军穿着武袍围绕在河边小谢周围警戒。
这时候眯着眼睛的赵载承缓缓说道:“当止则止,终身不耻,知足者常乐,苏策你倒是懂得明哲保身!”
苏策听出了太子语气中的烦躁,只是很多事情入了局,便是身不由己:“长安的水太深太混,双亲妻女安危,苏庄一庄之人的安康,皆系与策一人身上,策不立危墙。
若有战事,策为府兵,府兵当死于边野,马革裹尸,若是身陨,也是归宿。
长安城终究不是府兵的归宿,北衙六军,南衙十六卫,多少儿郎被长安城迷住了眼睛,这些年南北两衙府兵有几人沙场饮血以践府兵之责。大好儿郎,互相攻伐,殒命横刀。”
苏策的一番话说的很是决绝,丝毫没有在乎听他话的人是大乾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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