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我乡民,自古便与天地斗,不惧艰难,开山修路,挖山造田,育我等儿孙。而今船下西洋,近可捕鱼,远可商贸,千辛万苦,得几分薄利,养家糊口。”
“仁夫亦是长于闽粤,知民生疾苦,晓百姓不易,难道忍心我东南黎元茹毛饮血?千里华地,不闻读书声?”
翁万达眉头微皱。
长久以来,他对东南的事情,多有回避,便是因为吕本说的这些事情。
如今吕本再提。
自己又如何能不触动?
可是啊。
翁万达亦是轻叹一声,拱手执礼,礼敬吕本:“汝立所言,东涯岂能不知?多年来,东涯为官边陲,劳心王事,却从不敢忘乡邻百姓。东涯读书入仕,惟愿国家太平、百姓安宁,惟此二事,东涯子夜难寐,观星望月,苦我东南黎元。”
吕本见机,眉头一挑,快言急语道:“仁夫既有挽臂乡邻故土之心,如今又岂能避开海策而不见?如何能坐视中枢夺我乡民之利?身居庙堂却漠视天家断我东南黎元生路?”
翁万达心中一震。
他目光中多了几分迷茫和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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