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祥桂看到是母亲来了,就赶紧过去护在身边,有些心疼的说道。
毛祥桂母亲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在孙儿的搀扶下从滑杆上下来,随后摆了摆手,缓步穿过宴席走到了稻田前,看着远处一个已经破败的小院。
两滴浑浊的泪珠,从这个身穿锦缎华袄,满头珠翠,却两手满是劳动留下茧子的老妇人眼中流了下来。
他指着远处破败小院的柴门,声音哽咽,“当年,就是在那个门,你阿弟离开了家,九死一生去闯荡。
我当年靠在柴门上,望着他远去,眼睛都要哭瞎了,只求漫天神佛都保佑他平平安安。”
这位有正二品诰命长沙郡夫人,民间俗称老太君的老妇人想起快二十年没见的幼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毛祥桂也有些恍惚,当年他还因为家里佃租的几亩薄田,被妻子撺掇后,想把老二毛祥生给赶出家,且当时老爹为了家里少一个人吃饭,也是默许了的。
想来老二上次好不容易回京述职,但只让人带了几大车礼物回家,人却没回来,肯定是自己和爹伤了他的心。
“娭毑,当年是我做的不对,我马上让人写信给老二,向他道歉,爹早就去世了,就剩我,他要打要骂,我都受着,只要他能回来看看您。”
毛祥桂知道,弟弟二十年没回家,就是母亲的心病,所以立刻做出了表态。
当然,这也是因为他自己觉得确实心中有愧,怎么能为了几亩田的佃租权,就想把弟弟赶出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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