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祘在景福宫的敌楼上,听着耳边纷杂又统一的声音,默默流下了两行清泪。
当洪万达等庶孽子的叛军前进到汉城的时候,猥集在汉城的兵马,尚可抵抗,至少是敢发炮放铳的。
可是当只有几百人,头戴大明朱漆勇字盔,身着大红鸳鸯战袍,打着红底金日月大旗出现的时候,四五万人守卫的汉城,心里和实际防线,轰的一下就崩了。
“殿下,二百年前的壬辰倭乱,我朝鲜国就该没了的,不是被倭寇霸占,就是撤藩置县,归于中华。
是万历皇爷仁德,允我朝鲜国再存海东,是以这三千里江山,都牢记万历皇爷的恩情。
如今这光中皇爷不让我等存续,那也如同父母不许儿女远游一般,做儿女的,哪能反抗。”
李祘今年只有三十二岁,他的母亲惠庆宫洪氏也还在世,且不过四十九岁而已。
而能这么说老实话劝说李祘的,也只有母亲了。
惠庆宫洪氏说着说着,眼泪也是哗哗的下来了,脸上满是担心,“我儿,什么江山,什么家业,哪有性命重要。
这李氏家国从来都不是李家一家的,是这三千里江山上所有两班的,他们把国家治理的让大皇帝来问罪了,你可别糊涂想不开啊!”
“母亲!”李祘也被惠庆宫洪氏这话说的有点破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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