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乡绅的眼皮,像是被线牵着,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借天火,他听过些走江湖的方士吹嘘过,多半是障眼法。
可小妾染病,请医问药,这等藏在自家后院里的私密事,连出嫁的女儿都没告诉,一个外乡人,一个蜷在破庄子里的穷酸书生,是如何隔着几里地,看得一清二楚的?
贪婪,是一条蛇,盘踞在他心口。
恐惧,是另一条,吐着更冷的信子。
两条蛇撕咬起来,疼得他五脏六腑都错了位。
那座破庄子底下,埋着的,到底是什么?是能让王家再富三代的金山,还是能让王家一夜倾覆的催命符?
“妖人!”
王乡绅猛地一拍扶手,肥硕的身躯竟从太师椅里弹了起来,脸上的横肉,像是被风吹皱的猪油,剧烈地颤抖着。
他那双平日里总眯缝着的三角眼,此刻瞪得溜圆,凶光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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