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她又问:“对了,表哥,梅九郎从江州回来可还好?咱们两家的婚事可还有盼头?他有没有打退堂鼓?若是他不嫌弃……”
她说得认真,楚洵盯着她许久,才卸下眼中的狐疑,“梅九郎你就不要想了,他是家中独子,她母亲得知他在江州的遭遇,气得大病一场,自此再不肯松口。而至于你的婚事,我会看着办,等你成了我楚家的小姐,还怕嫁不出去?而至于那银票,你自己留着花用,作为我楚家的小姐,可别在像从前那般寒酸,该置办的行头得置办起来,免得落了我楚家的脸面,若是不够,再问我来要。梅九郎那里,我会代你归还。”
还有这等好事?
有那么一刻,阮蓁甚至在想,要么干脆做他妹妹算了,毕竟宛平县主的下场实在太过惊悚,而她的罪孽比之宛平县主,简直是罄竹难书,万一来日被他得知真相,她想她一定不得好死。
但连玉枝的到来,又激起了她的斗志。倘或连玉枝当她的嫂子,先不说能否从楚洵这里捞好处,只怕是有穿不完的小鞋,受不完的气。
就比如现在,她就坐在自己对面,却一句话也不跟自己讲,这就罢了,还在玲珑和莲清围在船尾赏秦淮夜景时,见两个表哥正在执子对弈,没注意到这边,便稍压低了声音,同一旁伺候的丫鬟阴阳怪气道:“到底是小地方出来的,当真是没见过世面,这秦淮河的夜景有甚好看的?”
说完还挑衅地看向阮蓁。
阮蓁只当没听见也没看见,自顾自地吃着点心。
讨了个没趣,连玉枝又捧着茶吃,转眸觑向对面那个身着狐裘大氅的男子,眉宇间尽是势在必得的笑意。
正这时,当空一声巨响,成百上千的烟火绽放在苍穹,刹那间在头顶汇聚成一个福字,紧接着欢呼声此起彼伏。
连玉枝主仆雀跃地离开舱房,在船头手舞足蹈地看烟火,若非阮蓁早就窥破她的心思,只怕也真当她是在看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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