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你一准惦记这事儿。”
不几时,便有下人抱着一个匣子进来,他放开手,猫儿从他腿上跃下,接过仆人递上的紫檀木镶螺钿漆金匣子,他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打开盖子,几十上百只金镯子便出现在阮蓁眼前。
“我拿你一个,还你这一匣子,够是不够?”
怎地近日总有人送她财物,且又是受之不得的?实在叫人气闷!阮蓁克制地将目光自匣子收回,正色道:“那是我祖母留给我的念想,能一样吗?”
“那就是不够。”男子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而后抬了抬下巴,叫人将一张卷轴呈给她,“再加上这个,够是不够?”
阮蓁并不去接,那仆人却好心地展开了卷轴,竟然是男方早已签署印章的婚书,登时也是没了好气,“你为何非娶我不可?你我相识也不过三两月罢了。”
“我也不明白为何,但心里就是这般想的,而我这个人,从来不会委屈自己。”
“那你就打算委屈我?”阮蓁反问。
谢卿山理直气壮地点头,“嗯,反正不能委屈我。”
说罢,他一挥手,那仆人拿着卷轴回去,又搬过来几本卷宗,就放在阮蓁身侧的高几上。
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阮蓁直觉是不能看,便起身要走,她背对着他道:“你说见过我,就会放了梅公子,如今你人也见了,快叫人带我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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