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时泰恭敬地朝着杨应龙一礼,缓退数步之后,这才转身快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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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彩绣辉煌精致富贵至极的贵妇张氏,端庄地站在紫檀木书案旁边,手中的石榴花图玳瑁柄团扇轻扇,看着杨应龙正提着狼毫笔在那里临摹字贴。
杨应龙悬腕握笔,正在临摹着一张欧阳询的碑帖,头也不抬地问道。
“二郎那小子呢?昨日为何不见他过来请安。”
张氏温婉一笑,手中的团扇扇动的方向又朝着杨应龙移了移,柔声道。
“老爷,二郎的友人前日成亲,他道贺去了。想来昨个应该是喝多了,怕过来挨老爷训斥,不敢前来。”
杨应龙撇了眼这位时时刻刻维护二郎的张氏,没好气地将笔撂于羊脂玉雕琢的笔山之上,冷哼了一声道。
“他若是怕我,那就不应该吃那么多酒。”
张氏浅笑,搁扇,将茶碗奉到了杨应龙跟前解释道。
“瞧老爷您说的,这些日子,二郎也一直老老实实在家中养伤,并未惹事,也就只是友人相邀,这才去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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