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凌坦然笑笑,再往前迈出了一步,站在梅翰林身前,面向周遭学子,道:“并非是我谋权求名,非要站在这台上与诸位硕儒比试。而是这个时代推着我,必须要站在这台前来。”
一句话不知所谓,令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便会让人觉得有些虚张声势了。
岳凌面上古井无波,回身拱手与文华殿的隆祐帝,遥遥行礼示意,后又回过身来,沉声道:“圣人之言在于‘道’,今日我欲讲述的乃是‘器’。《易经》云:‘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道器本如阴阳相生!今日所倡新学,非叛圣道,实为‘以器载道,以道御器’!”
这一席话说完,便定下了岳凌今日辩会的基调。
原本嘈嘈杂杂的场间,充斥了各种对岳凌的污秽之言,却都在此刻为之一静。
岳凌开口的用典不俗,证明是经过细心雕琢的,并非是在哗众取宠,其间也有着几分道理。
今日是道统之争,辩论才是主题,谁有理谁胜出,并不是比口水战。
当今儒生纵使有万般不堪,但还是有底线在的。
当着儒家至圣,亚圣像面前,还是不会张口说瞎话。
隆祐帝紧绷着的神经,在见到这一幕便放松了几分。
众人对于岳凌的期待太低了,导致他一个开场让大家都有些懵,不知岳凌还有这般学识,被镇住了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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