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昏暗的地牢,黑沉沉的夜笼罩着大地,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江回缓步走进书房,身上还带着血腥之气。
他走到书桌前,“禀殿下,大当家秦四已经全招了,和他们往来的是江陵知府刘卫全。”
李重宴一身墨蓝华服,身披黑色孤裘,站在书桌前低头画着什么,他头也不抬,淡淡道:“老二的私兵跟他们有没有关系?”
“秦四交代他们并不知晓私兵这回事,岐山连延数百里,与冀州交界,他们只在靠近江陵的地界活动,属下听着,不像是假话。”
洪贵端着刚沏好的茶水无声走进来,将茶水小心翼翼放在书桌上后,余光瞥了一眼那画又收回目光。
看到砚台里的墨不剩多少,便安静的站在一旁磨墨。
“如此,那便叫人先把知州府围了吧,今日有些晚了,明日孤再亲自去走一趟。”
“是,殿下。”
江回禀报完事情便离开了房间。
李重宴又画了一会儿,最后用毛笔沾上红墨在画上之人的右眼下点了一颗红痣,点好后他仔细端详了一下才满意的放下笔。
他端起旁边的茶盏饮了一口,“洪贵,你看看这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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