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谁都有不知好歹的时候,能转过弯来就好。”苏有才不禁惋惜,这孩子要是早几年开窍,说不定真能读出名堂来。
他仍旧觉得儿子现在才发奋,已经太迟了。但还是那句话,诗书从来不负人,学了就比不学强。苏有才压住心中遗憾,提起笔来,在那五个生字边上,各写下三个小字:
钭——天口切;鬱——纡物切;亓——渠之切;仉——诸兩切;笪——当麻切。
“知道啥意思吗?”他问苏录。
苏录摇摇头,一时看不出什么名堂。
“这叫反切注音法。”苏有才便教授道:“就是将一个生字的读音切成两半,用两个常见字来为其注音。前一字与被切字的声同,后一字与被切字的韵和声调相同,拼合起来就是被切字的读音。”
说着他苦笑一声道:“这法子说起来简单,其实复杂得很。很多蒙童学了好多年还稀里糊涂,搞不清三十六声、二百零六韵,该咋个切分,咋个组合……”
“比方说这个‘天口切’,你知道合在一起怎么念吗?”苏有才并不指望苏录能给出正确答案,不然还要他这老师干什么?
他打算用一个月时间,让苏录基本掌握反切注音法。当然,这很难……
“钭,特偶钭。”却听苏录干脆利索道。
“哈哈,不……”苏有才刚想下意识说‘不对’,反应过来才硬生生打住道:“不错。小子挺能蒙啊,那你再蒙一蒙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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