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福的想法不敢那么嗨,去假定有人竟敢造朱元璋的反,第一个能想到的可能性自然是朱元璋可能没死透。
不过朱棣却立刻摇了摇头,冷静下来,头脑和思绪也就清晰了许多:“别忘了,我爹手里有合法的路引,上面的身份正正经经写着「黄十六」,身边还跟着个锦衣卫佥事随身侍奉……一路也未见多少风尘飘零之色。”
“这绝不会是从棺材里仓促爬出来的人会有的样子。”
“更大的可能性是……”
“主动假死!”
“淮西勋贵想要拥立朱允熥而发动了一场政变!”
“别忘了,大哥薨了过后,我爹就对朱允炆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着重培养他,教导着批阅奏疏,甚至和宠佞大哥一样,许他站在龙椅面前、仪銮之上临朝听政,就差颁布一道圣旨立皇太孙了。”
“朱允炆亲近文官集团,而淮西勋贵又和前太子妃血缘亲厚,双方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
“若只是这些矛盾也就罢了,可我爹是什么性子?若是立了朱允炆为皇太孙,这群淮西勋贵很大可能压根儿就活不到朱允炆继位那一天!”
丘福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为抵御北境残元,末将也曾和淮西勋贵共同作战过,他们的路子比末将野多了,这种情况说不定还真能谋反。”
朱棣继续道:“不知是不是我爹一时不慎、不察,亦或是淮西勋贵背后那位太恐怖了,我爹一个马失前蹄着了道,这才不得已来了个金蝉脱壳。”
说到这里,朱棣伸出右手,带着笃定之意敲了敲身旁的茶几,目光一凛,感觉自己似乎已经要摸到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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