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实在不便久留,这就……这就先行告辞了!”
“改日!改日定当登门赔罪!”
话音未落,他如同被鬼撵着,几乎是连滚带爬、跌跌撞撞地朝着下山的路狂奔而去。
深一脚,浅一脚,好几次都差点摔倒。
这梁晗带着满身的尘土、酒气、脂粉味和挥之不去的惊恐,活脱脱一条被痛打的落水狗,头也不回地逃离了这个让他魂飞魄散的修罗场,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一路亡命般朝着永昌伯爵府的方向没命奔去,寻求母亲的庇护。
后面的盛紘纵使郁结于心,气血翻涌,看着梁晗这屁滚尿流、毫无担当的狼狈模样,也不由得气笑了!
“呵呵!”
“看看,这就是你选的‘活路’?攀上的‘高枝’?”他声音嘶哑,带着无尽的讽刺和悲凉,看都不看一眼被婆子押着的墨兰,仿佛多看一眼都会污了眼睛。
他强忍喉头的腥甜和胸口的剧痛,沉着脸,手脚却异常敏捷地指挥:“冬荣!把那孽障抓紧些!带她回祠堂!”
随即,不再停留,带着一身染血的屈辱和滔天的怒火,步履沉重却迅疾地往盛府赶回。
时间,成了悬在头顶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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