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墨兰用一颗金珠子就买通了心窍,放她出去说是‘上茅房’!结果呢?人一去不回!影子都没了!钱婆子进去一看,屋里那个穿着墨兰衣裳、梳着墨兰发髻、背对着门坐着的,根本就是她那个挨了板子的丫鬟云栽假扮的!”
“那丫头胆子都吓破了,腿软得站不住,什么都招了!全是墨兰的主意!”
盛紘脑子“嗡”的一声,一股邪火直冲顶门,刚要拍案怒斥,王大娘子又喘着粗气,火上浇油地补充道:“还有!老爷!后园……后园假山那边……好像也有鬼!”
“看守角门的王婆子午时亲眼看见一个形迹可疑、裹着头脸、鬼鬼祟祟的粗使婆子从那儿溜了出去!方向……就是朝着玉清观后山那边去的!”
“方才……方才负责暗中留意四姑娘院动静的赵三也来回禀了,说隐约瞧见四姑娘房里那个叫云栽的丫头……今日竟穿了四姑娘常穿的那件月白襦裙,一直背对着门坐着,身形……僵硬得跟庙里的泥菩萨似的,动都不动一下!这……这分明是调虎离山!是金蝉脱壳啊老爷!”
盛紘握着笔的手猛地一抖,又一滴浓墨重重砸在账册上。
他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眼中疑云翻滚如墨。
墨兰被禁足后异常的“安静”,云栽那诡异的举动,可疑的粗使婆子,玉清观后山……这几个词在他脑中飞速串联、碰撞,一个极其不堪、足以让整个盛家万劫不复、沦为汴京笑柄的猜测瞬间成形!
一股寒意夹杂着滔天的怒火,如同冰火两重天,直冲脑门!
“混账东西!!”
盛紘猛地一拍桌案,震得笔架上的毛笔哗啦啦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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