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流贼的马队却都是能征善战的老卒,他们很多人前身就是九边的边军和各地的募兵卫军,因为欠饷、天灾的缘故揭竿而起。
同为军兵,面对熟悉的军阵,他们怎么可能不知晓破阵之法。
官道之上一众步卒,也在各司各部的把总、千总指挥之下开始了有序的后撤。
被数万大军几乎重重包围说不害怕是假的,但正因恐惧,他们才没有溃逃。
他们都是老卒,他们很清楚只有维持着军阵缓缓后撤,流贼步队才不敢上前,流贼的马队也会投鼠忌器。
一旦军阵瓦解,那些围绕在外围的流贼便会犹如猛虎扑食一般扑将而来,将他们所有人都撕成粉碎。
“呜————”
号角声成功将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曹文诏的身上。
曹文诏并未有言语,四周皆是震耳欲聋的喊杀声,言语想要让四下的军将听到无疑是难之又难,他只是举起了手中的马槊。
望了一眼四周密集如蚁,如山如海的流贼,曹文诏勒马回首,锐利的目光从身后一众家丁的脸上一扫而过。
整个骑阵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已经是恢复了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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