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平县公安局局长办公室内，空调嗡嗡作响却驱不散满屋滞重的空气。
曹德贤的银边眼镜在顶灯照射下泛着冷光，他屈起指节有节奏地叩击着实木桌面，每一道声音都像子弹击穿王志刚紧绷的神经。
“二十分钟封锁金太阳KTV。”
省厅副主任曹德贤突然加重敲击力度，一摞待签文件被震得簌簌发抖：“扫黄大队、治安大队、刑侦大队全都动起来。”
“县公安局这边有什么问题吗？”
赵振军发现局长后颈渗出的冷汗正顺着警服领口下滑，办公桌下的皮鞋尖正以高频幅度抖动。
当听到要调动刑侦、治安、扫黄三个大队时，王志刚喉结剧烈滚动着。
“曹主任，这三个大队都在出任务...”
他的辩解被突然起身的曹德贤截断。
他径直走到窗前，百叶帘缝隙间透出的光带切割着他的侧脸：“王局，省厅督察长在我走之前让我注意注意县局的问题，这段时间督察长好像没什么事情呀。”
王志刚猛地按住发颤的右手，指甲几乎掐进实木桌面的年轮纹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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