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关于和谈终于达成一致,定于六月十六,也就是十天后,在中城北门东觉大帐内。
黄标很窝火,没想到,两人明争暗斗,真成了敌我双方和谈的代表。东觉是为了滇海百万之众做最后的努力,黄标是为了杜良的缓兵之计冒死出城。
一连九日,黄标都悄然登北城楼,观察城外动静。
民夫和部分兵士建筑,很大一部分在练习攀城,中城北门东西边为习武场,征尘漫天,人喊马嘶。城门东边树林里影影绰绰棚帐营盘,阳光下,刀光剑影灼灼生辉,不用怀疑肯定是东觉中军大营,太远,看不清。
反观皇城内,练兵场也没动静,整个皇城死气沉沉,犹如深夜梦境。
黄标极目眺望滇海方向,水汽朦胧,和东北的长蛇山一样,只有层层叠叠的林木松涛,一望无际,如果不是城下旌旗招展,喊杀震天,这如梦如幻的滇海没有改变,自己可以颐养天年。
无奈,这一切都因火龙果的回归而改变,他想不通,为什么要打仗,为什么不能相安无事,他似乎忘记了自己参与杀害突厥一家,陷害勤里,设障东觉和嵩城屠杀余光的事情。
他现在被推上了风口浪尖,他听闻突厥带领苍山洱海归附火龙果,他更得知东觉十年在为火龙果准备王城,也培养了千百计的将帅之才。
“滇海有什么?我有什么?”黄标老泪纵横,仰天长叹,不由自主的问自己。
他想不明白,自己为了什么,一辈子和东觉争斗,而未伤其身。自己一辈子好高骛远,子孙还受制于皇城,插翅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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