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摆摆手,没有说话,侧转身,走几步,坐在宝座正对面的一张方桌后的方凳上,声音显得苍老而疲惫的说:“坐吧。”
东边幕布后的侍卫听起杜良的声音,手挑幕帘进来,看里面暗淡无光,圣旨看不见杜良的身影,他又转身,再进来,手里拿着火种准备点灯。
杜良说:“就这样,你们都出去,在门外......”杜良的声音有些大,回营颤抖着余音绕梁之感,侍卫转身,快速离开。
东觉坐在杜良身边,整个龙泉厅恢复的是一样的沉寂和宁静。
杜良打破凝固的空气说:“我知道你找我何事,我找你也有事。”
“请大人示下。”东觉说。
杜良说:“你比我更了解滇海,也更关心滇海人民.......”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国衰民困,这些我都知道,但心有余而力不足,不堪治国之智。艾扎皇帝,病入膏肓,无力操持军国大事,我也疲于应付,我观滇海之内,唯大祭司万民敬仰,德配其位......”
东觉没等杜良说完,起身走到其对面,跪在阴影里,伏地磕头,说:“属下无觊觎之心,更无窥探之念,本想更早告知大人,属下修建好龙城,我辞官罢职,归隐山林,不问尘世,实乃真心所思。如若大人现在准允我东觉辞官,我感激不尽。”
东觉知其认知了滇海,但这皇帝之位绝对是试探,再说自己已被圣主封为滇海王,这天下之主,滇海帝皇绝无加身之望,其原因是自己能治一城,福泽万民,但绝无统御万邦之能,如若为滇海皇帝,世界之大,定为万邦瞩目,滇海无争端,天下也会重燃战火,和自己的初心相背,实不能为。
杜良见东觉看东觉长跪不起,说:“滇海之大,无人能替孤分担这万钧之重,心不由己啊。起来吧,我知道你也有苦衷。”
东觉起身,重坐杜良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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