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还忘了维持基本的告别礼节,猛地转身,几乎是夺路而逃,手杖在地板上敲出凌乱而急促的声响。
他拉开院长办公室沉重的橡木大门,身影狼狈地消失在走廊里,不一会儿院子里就传来豪华马车沉重的车轮碾压索邦石板地面的声音。
办公室内陷入一片寂静,又只有挂钟在嘀嗒作响。空气中飘着尚未散尽的雪茄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来自维克多身上的高级古龙水味。
亨利·帕坦院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他走到门口,轻轻关上门,然后转过身,眼神复杂地看着莱昂纳尔,露出一抹微笑:“你不害怕吗?他的父亲是现任波拿巴家族的领袖。”
莱昂纳尔同样回以微笑:“院长先生,您真的觉得法兰西会再次迎来一个姓拿破仑的皇帝吗?”
亨利·帕坦想了想:“路易殿下虽然还在英国,但是已经有许多人称呼他为‘拿破仑四世’……哦,刚刚这位年轻的‘拿破仑’,似乎也很有想法,他的继承排序仅次于路易殿下。”
莱昂纳尔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看着楼下那辆装饰着帝国徽章的马车渐渐远去。
然后才回身问亨利·帕坦:“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这位年轻的‘拿破仑’真的成了皇帝,然后翻起今天的旧账,索邦还会站在我的身后吗?”
亨利·帕坦吸了一口手上的烟斗,缓缓吐出蓝色的烟雾:“那将是很久以后的事了,我在那时恐怕已经成了一堆腐朽的骨头。
不过,莱昂纳尔,不要高估索邦……”
莱昂纳尔听到这诚实到“惊人”的告诫,回身向亨利·帕坦院长行了一个礼:“至少今天,索邦的地板,是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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