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这个时代,伦敦是世界的“创造之都”,那么巴黎就是世界的“消费之都”。
每个发明家和冒险者,都渴望让那些精致、虚荣、热爱享受的巴黎人率先用上自己卖的新玩意……
正想着,「殖民地通信办公室」的标牌出现在他面前,想到「埃米尔」吹嘘自己在圭亚那有一片农场,又忽悠家里投资挖掘巴拿马运河,那说明他的“业务”主要是在海外?
莱昂纳尔整理了一下衣服,又用手抹了下头发,沉住气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小办公室,只摆着一张桌子,桌子后的三面墙都竖着又高又宽的立柜,立柜上是一个又一个的小格子,每个小格子都钉着黄铜铭牌。
桌子后坐着一位年轻的姑娘,大概20多岁,一头黑色长发盘成低髻,被棕色的发网与银发夹固定得坚如磐石;身穿着一件熨得发硬的灰蓝色束腰上衣,袖口被洗得泛白;扣子从喉咙扣至胸口,比边境的防线还要严密。
她抬起头,看到是一个陌生的年轻人,就用一种毫无波澜的语气问:“下午好!”
莱昂纳尔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下午好——我想问问寄一封信给「埃米尔」先生……”
姑娘的回答依旧平如湖水:“「埃米尔」先生?我们公司有很多「埃米尔」先生,你找的是哪一个?”
「埃米尔」在法国属于常见人名,莱昂纳尔又确实不知道他的姓氏和中间名,只能利用家书中的信息尽量敷衍一下对方:“是之前在美洲……南美分公司当经理的埃米尔,最近他可能去了阿尔卑斯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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