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中盛满了清水,水面在烛光映照下,平静无波,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意。
王振的目光顺着朱祁镇的视线望去,当看清那个铜盆形制的刹那,他浑身猛地一僵!瞳孔骤然缩成针尖!
这个盆……他太熟悉了!就在他的司礼监值房!就在他批阅题本的紫檀大案旁!他曾无数次用它来“清理”那些碍眼的、不听话的“腌臜”!
轰——!
王振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天旋地转!
“不……不可能!!”他发出野兽般的嘶嚎,认知在瞬间被彻底颠覆、碾碎!
巨大的荒谬感与灭顶的恐惧让他浑身筛糠般剧烈颤抖,指向朱祁镇的手抖得如同风中枯叶。
“是你?!怎么会是你?!主子……老奴的小主子啊!老奴伺候您穿衣喂饭……教您识字描红……您生病发热,是哪个整夜抱着您不敢合眼?!您怎么能……您怎么能这样对老奴?!!”
他的声音凄厉绝望,带着哭腔,试图用往昔的温情唤醒哪怕一丝怜悯。
然而,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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