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祖宗息怒!奴婢……奴婢罪该万死!奴婢御下无方,昏聩无能,甘愿领罚!谢……谢陛下体恤……奴婢定当闭门思愆,静待老祖宗发落!”
最后那句“谢陛下体恤”,说得他是无比艰难,心中满是被孩童越描越黑推进深渊的憋屈和无奈。
恰在此时,殿外传来一阵刻意放轻却难掩仓促的脚步声。
孙太后闻讯匆匆赶来,身后竟紧随着其胞兄、中军都督府都督佥事孙继宗。
孙太后甫一进殿,焦灼目光便牢牢锁在太皇太后怀中的朱祁镇身上。
“母后!镇儿!”她疾步上前,声音带着真切的颤音,“闻听朝阳门生变,陛下可曾受惊?快让儿臣瞧瞧!”
说着伸出双臂,小心翼翼将朱祁镇从太皇太后怀中接过,捧在眼前细细端详儿子犹带“惊悸”的小脸,心疼得无以复加。
太皇太后看着孙太后对孙儿的关切,怒火稍缓。
但随记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目光锐利地扫向孙继宗:“继宗?你如何在此刻入宫?”
孙继宗立刻趋前半步,躬身抱拳,姿态恭谨:“回太皇太后,家母近日思念皇后娘娘,心中挂念,特命臣入宫问安。臣甫至仁寿宫,便闻陛下于阅兵时受惊,皇后娘娘心急如焚欲往慈宁宫,臣忧心娘娘凤体,斗胆请命随行护卫。”
太皇太后闻言,面上疑色稍霁,微微颔首:“原来如此,孝心可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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