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车厢都是乐善伯呼哧呼哧的出气声。
过了一会,他又道:“接着说。”
邹子义态度恭敬,先答了个“是”,才接着说道:“父亲心中气愤,方才冲动之下,险些对崔大人动手,这是情有可原的。但是,父亲并没有碰到他,是崔大人自己晕倒的。他为了崔大公子所做之事心力交瘁,身体承受不住,是很正常的事情。说到底,崔大人晕倒,是被他儿子气的,和我们无关。
崔家对伯府所做之事,举世皆知。崔大人上门,本身即为挑衅。即便他要为崔世俊所做之事道歉,也应该请第三人从中调停,而不是直接登门。他没有递拜帖,没有约时间,显然是未将伯府放在眼里。父亲见了陛下,只需诉说心中委屈即可。
事情发生了这么长时间了,崔家未道歉,未补偿,父亲,如果我们告崔世俊和陈清允合谋害死我哥,应该到京兆府正式提告。您已经告了陈清允,只需要再追加一个崔世俊即可,您在陛下跟前只管哭诉,说自己的委屈,陛下不会认真断案,只会衡量各方权势。”
乐善伯慢慢冷静下来。
他轻抬眼皮,瞥了邹子义一眼,又垂了下来。
他向来重视长子,对这个二儿子多有忽视,没想到,他倒是个胸有城府的。
“为父要仔细想一想。”
“事情太多,对手又太强大,父亲这段时间为伯府操碎了心,如果有什么事情是儿子可以做的,请父亲尽管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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