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想像小时候那样,揉揉他有些乱的头发,动作却在半途顿了顿,最终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傻小子,妈知道你懂事,也知道你心疼医馆。没怪你。”
郑明礼像是没料到会得到这样的安抚,脸上泛起一丝不自然的红晕,眼底的紧张也消散了不少。
“去,”谢冬梅收回手,语气恢复了往日的几分干练,“跟你赵伯他们都说一声,等手头上这点活儿忙完了,有一个算一个,都到我休息室来一趟。妈有件顶要紧的事,要当众宣布。”
谢向阳那个吃里扒外的畜生,今天就得让他彻底从谢氏医馆,滚得干干净净!
郑明礼听了谢冬梅的吩咐,墨也不研了,连忙应道:“哎,好嘞,妈!我这就去!”
他放下手里的墨锭,在旁边的布巾上擦了擦沾着墨点子的手,先跟赵伯小声交代了几句,然后便脚步匆匆地穿过挂着竹帘的门廊,往各个诊室和药房去了。
不多时,医馆里但凡手上能脱开点儿空的人,都陆续往后院走。
谢氏医馆占地不小,足有五百来个平方,这地皮都是谢家祖上传下来的。
一楼临街的是三间诊疗室,古色古香的木质隔断,保证了病人的私密。
往里走是宽敞的中药房,一排排顶天立地的红木药柜,上面密密麻麻贴着药材名称的标签,空气中弥漫着各种药材混合的独特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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