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向阳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眼神中闪烁着惊疑不定和一丝难以掩饰的慌乱。
谢冬梅将谢向阳所有的细微表情尽收眼底,心中冷笑连连。
谢冬梅弯腰,直接从混着泥土和炭灰的药渣里,抓起一把还散发着热气的药渣,转身几步跨到院门口,对着外面已经探头探脑、聚拢过来的左邻右舍,扯开嗓子就嚎了起来,声音凄厉,带着无尽的悲愤:
“街坊邻居们都来看看啊!都来评评理啊!我谢冬梅自问待人不薄,却养出这么个黑心烂肝的白眼狼啊!”
这年头的筒子楼、大杂院,哪家没有点顺风耳、千里眼?
谁家夫妻拌个嘴,孩子挨顿揍,不出五分钟,保准全楼道、全院子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还自带瓜子板凳准备现场观摩。
她就是要闹大!
让所有人都看看这白眼狼的真面目!
谢冬梅高高举起手中的药渣,对着众人展示:
“这就是我养了二十年的‘好儿子’谢向阳!天天变着法儿地给我熬‘补药’!说是孝顺我,我看他是巴不得我早死,好霸占我们郑家的房子,霸占我的谢氏医馆!”
“你们闻闻这药味!看看这药渣!我这好端端的身体,就是天天喝他这些所谓的‘好药’,才落得一身毛病,成日里头昏眼花,胃里更是跟火烧一样难受,差点就见了阎王!他这是在给我灌慢性毒药,要我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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