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眼,看了看那发着幽幽寒光的利刃,微微一笑,“看来为夫还是不够了解,没想到娘子的发间竟也能藏下一把刀。”
“你很够胆子,也很细心,不过,”谢晚宁用刀尖挑起他的下巴,甜甜一笑,“从昨天进门起你便对我百般试探,我又怎么可能不做两手准备?”
许淮沅微笑点点头,面上全然没有惧色,甚至还很大方的给予了赞赏,“不愧是你。”
什么不愧是我?
这是夸奖的时候吗?
谢晚宁对于这个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厚脸皮家伙很是愤恨,不由得刀尖递了递,“别装模作样!说,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我虽病着,可也听得见,”许淮沅又低低咳嗽几声,“叶景珩前脚遇刺,后脚便上门试探,而你,本那么灵巧的人却突然撞了炉子。”
他掩着唇,想起那一刻谢晚宁的眼神——
锐利狠辣,森凉决绝。
虽然那眼神转瞬即逝,但是他看得分明——那绝不可能属于一个自小在乡野间长大,未经过磨炼的十二岁少女刘二妮。
“所以呢?”谢晚宁的声音很快便传了来,“你打算揭发我?”
“若是真想揭发你,”许淮沅笑了笑,“你现下应该在燕王的水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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