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想得太多了,我们大概会被刨个坑,随便埋在一起,先说好,老约瑟夫,我是绝对要在你上面的。”旁边有人开着有些恶劣的玩笑。
“我是说,也许他能带着我们做一次祷告…或者能帮我写一封家信,你知道我不识字…”说话的士兵窘迫的搓了搓手。
“别想了,那可是神父老爷,怎么可能帮你做祷告和写信,现在他一定是喝着牛奶吃着白面包,准备给军官们用葡萄酒做圣体礼,才不会管我们这些人的死活。”同伴撇了撇嘴说道。
“也不一定”一旁有个陌生的声音插话进来“说不定他就是喜欢和士兵待在一起,没准不但能帮着写信,还能一起挖战壕呢。”
“不可能!”前面的士兵一口否定“我敢打赌,要是那样的话我就把挖出来的泥巴吃下去。”
“打赌算我一个”有人跟着凑热闹。
“我也…也…也…”本想凑热闹的士兵刚刚张口,嘴巴就变得大大的,半口豆子就在那含着,活像一只张开嘴的大蟾蜍。
刚才插话的人穿着一身干净的无领章军官制服,有着乌黑的短发和漆黑的双瞳,他随意蹲坐在士兵的一边正做出倾听的姿势。
有人见过他,昨天就和指挥官站在一起。
“大,大,大人…哦,不,神父老爷…我们刚才在开玩笑。”有人颤抖着解释,众人的谈话按照不同的解读可大可小,根据以往的经验,如果对方生气起来,大概挨鞭子都是轻的。
“我不是老爷,我更愿意大家称呼我的名字普金,也可以叫我朋友。”眼前的男子彬彬有礼,和趾高气扬的军官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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