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下,有人说我汉家的大患,是北蛮匈奴;”
“还有人说,是关东的宗亲诸侯、南方的百越割据。”
“甚至还有人——也就是鲁地那些個腐儒,居然说只要恢复了周时的井田制,便可以解决天下的所有问题?”
“至于法家,则认为只要杀光天下的儒生、商贾及游侠,便可以海内升平,天下,得安……”
正听天子启回忆过去听得出神,见天子启冷不丁又说起这些,刘荣也不由得循声抬眸;
以为天子启是要考校自己——特意留白让自己作答,却见天子启对自己咧嘴一笑,而后便自问自答般,继续往下说道:“这些话,天下谁人说都行。”
“无论是北蛮匈奴,还是南方百越——无论是关东诸侯、地方豪强,还是鲁地的腐儒、法家的酷吏;”
“左右都是我汉家日后,要循序革除的弊病,不过先后而已;”
“任天下人将这些当做‘头等大患’,也没什么大不了。”
“但旁人说归说,我汉家的天子,却必须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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