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天子启便笑着低下头,呆愣片刻,索性便在御阶最上方的那一阶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原本背负于身后的双手,也被天子启收回身前,左手以掌扶膝,右手以肘撑在腿上,手掌时不时从面前擦过,却是不知在擦些什么。
原本讥讽、清冷的语调,更不知何时,已带上了些许哽咽。
“母亲说:做得好!”
“一定要把手尾收拾干净!”
“而后,母后便背着儿,让阿姊将阿武接去了宫外。”
“——之后不数月,阿武便封王就藩;”
“也是从那以后,儿派去梁国——派去睢阳的每一个人身后,都会多出好几个采风御史随行。”
“便是阿武染了风寒、害了病疾,母后第一个想到的,都是儿这个储君太子……”
天子启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强压下了语调的起伏,才没让那哽咽,太过清楚地传到母亲耳中。
但在那张被藏在手掌之下的面庞之上,天子启除了嘴角挂着自嘲的笑意,余下的每一寸皮肤,都在诠释何谓‘涕泗横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