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哪怕只把汉家,当成永远都不会干枯的水流,游牧之民也应该意识到:在天气都一天三变的草原,没有任何事是亘古不变的。
草原霸主在短短百余年间,能历经东胡、月氏,到如今的匈奴人。
草原上强大的部族——冒顿单于时期的强大不足,如今已然十不存一,老上单于时期的,也同样是十不存三、四。
就连现军臣单于即位时,那些显赫于草原的庞大不足,如今也已有小半衰落,甚至彻底灭亡。
在草原,永恒不变的东西只要一个,那就是变化。
草原上唯一不变的东西,就是任何东西都在变。
而且变得速度极快,周期极短。
小到人的寿命、勇士的战力巅峰,大到部族的强盛,乃至于草原霸主的归属。
在如此多变,且恶劣的生存环境下,游牧民族本该较汉家农人,生出更为强烈的忧患意识。
他们应该在春天想:如果到了秋天,牧畜们还没有被养足肥膘,那冬天该如何度过;
如果到了冬天,部族没有找到合适的粪底洼地,部族应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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