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眉头微皱,单手持卷,只是心思,却显然不在手中书卷之上。
躺椅前三两步的位置,一位稍年轻些,却也同样发鬓斑白、头顶儒冠的老者,此刻却毕恭毕敬的持子侄礼,满目哀求的对躺椅跪地叩首。
就好像是后生晚辈,祈求父祖答应自己的某个请求;
只是这个后生晚辈,也已是年过半百的老人了……
“自秦亡而汉兴,我儒家之学,便多为天下人所不耻。”
“——尤其当年,太祖高皇帝宁拜叔孙通为礼官,也不愿重用我儒家正统:鲁儒一脉时起,我儒家,便几可谓寸步难行。”
“更别提那‘高阳酒徒’之类的逸闻趣事,又或是太祖高皇帝,动不动拿我儒家士子寻乐,更甚是折辱……”
漫长的沉默,终还是被躺椅上的老学究所打破。
只是嘴上虽说着话,老学究的目光,却依旧锁定在手中竹简之上。
一番话说出口,又顶着手中书卷看了许久,老学究才悠然发出一声长叹。
旋即将手中竹简丢在腿上,缓缓侧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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