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东路的朵云轩画廊。
梁岁岁静坐在雅室,双手各执一管画笔,在寸纸寸金的大风堂宣纸上,酣畅淋漓地挥洒笔墨。
一副栩栩如生的《夏日嬉荷图》,顷刻间绘画完成。
她在成图右下角提了落款,才缓缓收笔。
昂贵的西北狼尾毛毫笔,被她漫不经心搁放在五羊卧姿造型的翡翠玉雕笔架上。
坐在她对面的海派画坛泰斗任老先生,伸长脖子耐心等到她完工。
满头白发的老人,却身手敏捷,猛地抓起《夏日嬉荷图》,对准头顶上的水晶柔光啧啧称赞。
“岁岁啊,你这绘画的造诣,越来越高超,荷叶婆娑,荷花逼真,凑近了甚至能闻到荷香,从线条到构造再到意境都达到完美,是件千金难买的绝世名画啊。”
“难怪老婆子我拼了老命在后面催你,也求不来你做我弟子。”
“你这水平,做我师姐也绰绰有余。”
任老先生摇头晃脑地品论一番,小心翼翼收了画,幽怨地瞟了眼梁岁岁。
“你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找我老婆子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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