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握着毛笔的手微微一顿,墨汁滴落在宣纸上,晕开一团墨迹。
他瞬间明白了白辰的意思。
假传圣旨,这是抄家灭门的死罪。
即便是他这个太子,也不敢轻易触碰。
“白辰,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朱标的脸色严肃起来,“此事非同小可。”
“殿下,微臣知道。”白辰的声音沉稳而坚定,“微臣此去江南,面对的是胡惟庸的党羽,是江南根深蒂固的地方势力。若无雷霆手段,别说拿到钱粮,就连自身性命都难保。微臣并非为一己之私,而是为我大明海军的千秋大业。”
他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
“左相势大,已成尾大不掉之势。父皇心中早有决断,只是在等一个时机。殿下仁厚,将来要继承大统,难道希望接手的是一个被权臣架空的朝堂吗?”
“剪除羽翼,当从其钱袋子开始。钱不离,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朱标沉默了。
白辰的每一句话,都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