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函换了一身运动服,背着斜挎包。
他站角落里,声音里带着迟疑。
沈惜转身,看到平时球场上活力四射的男生此刻显得有些拘谨。
运动鞋很干净,但能看出已经穿了一段时间。头发似乎刚洗过,还带着微微的湿气,身上有洗涤剂清香,与宴会厅里的香水味截然不同。
"你怎么会在酒店?"沈惜提着裙子走过来。她注意到陈一函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又很快移开。
"打零工挣点生活费,已经干了四年了。"陈一函挠了挠后脑勺,"我在宴会部做服务生,刚才在二楼帮忙。"
他的手指关节有些发红,应该是长时间端盘子留下的痕迹。
"这样啊……"沈惜的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她知道陈一函家境一般,但没想到他这么辛苦。想起球场上他意气风发的样子,与此刻是鲜明的对比。
沈惜跟陈一函是在球场见过,没什么深交,但她能感觉出来对方的意思。
每次训练结束,他总会"恰好"经过她休息的长椅;下雨天,她的储物柜里会多出一把匿名留下的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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