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整个水井是密闭的,既不怕有小孩子往水井里撒尿拉屎,也不用担心有熊孩子掉进井里淹死了。”
“然而此物精巧,其一,是需要制作井管,直接插到井水里,外层要用楠竹来做,内层却需要用锡铅浇筑,辅以牛皮和鱼漂叠压密封,开合处要用陶瓷做一球阀,硬竹片做一蝶阀,据李供奉所说这还是一涉密技术,俩阀门原本是用在猛火油柜的(北宋版喷火枪)。”
“这一整套的水井替换,这么多的零件,工,料,这一口井要十贯钱左右,不算太贵,
单仅城里,江宁府便有二百七十四口井,若是算上城外乡野,那差不多就有九百口井了,一口井十贯钱,加起来也有九千贯了,这是为百姓做好事,善事,不见得会弱于疏浚菱湖的大事业,可是你们说,谁来出这个钱呢?九千贯,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
“况且这九千贯还只是料钱,还没算工钱和各种杂费,杂七杂八的全都加起来,这费用,少说也得一万二三千贯,此事,肯定是要交给你们胥吏和衙役来负责统筹安排协调的,你们为此这么辛苦不需要工钱么?
将其中截留一部分,乃是应有之义,林林总总加起来,这就至少要一万五六千贯了,我以为这个数字还是合理的,你们觉得呢?”
一听说王小仙在计算这个数的时候居然还给他们这些胥吏还留了二三千贯,有些个心眼浅的胥吏已经忍不住眉开眼笑,甚至是谢过王小仙了。
年岁长一些的几个,互相对了个眼神之后,却是都不禁若有所思。
宋玉则是稍微过了一下脑子,便决定当众将疑虑问了出来,道:“一万五六贯的钱财,说多不多,但以咱们江宁府的一府之力,欲要拿出,却也万难,便是江宁乃我大宋大府,但咱们大宋自开国以来一直奉行强干弱枝之策,各府钱财大多都受了转运,便有些许羡余,也大多都早有用处,更不必说,咱们江宁府去年才刚出了四十万贯的亏空了,这您是知道的。”
一旁的孔目吏笑着道:“老宋,此易事也,修建水井,乃是大善留名之事,咱们去找一找咱们本地的富户和形势户,说不定就能凑出个七七八八。”
没等说完,就在桌子底下挨了宋玉重重的一脚,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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