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杂役。”薛淮的语气淡然,“最后一个问题,那日我于何时离开奎文阁?”
“未时三刻左右!”
刘平顺十分肯定地回答,转而对林邈说道:“掌院大人,小人之所以记得清楚,是因为小人每日未时末刻下值。那天薛编修离去不久,就到了小人下值的时间。”
林邈沉默不语,他的视线停留在薛淮脸上。
此刻他内心已经确认,这个令他头疼的下属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以往他绝对做不到这般冷静。
薛淮仿佛没有察觉林邈的目光,他往刘平顺身前迈了一步,不疾不徐地说道:“按照你的说法,四天前的未时三刻前后,我穿着官袍踩着皮靴,仓皇失措地溜进奎文阁,用靛青粗麻布做成的包袱装好那些卷宗,然后着急忙慌地溜走,对吗?”
刘平顺的内心愈发慌张,低头道:“小人不敢在掌院大人面前说谎,如果有得罪的地方,还请编修谅解。”
“谈不上得罪。”薛淮笑了笑,“我只是敬佩你的记性好,做一个杂役委实屈才。”
刘平顺自然不敢接话。
另一边林邈轻咳一声,看向薛淮问道:“你作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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