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达到目的就不必横生枝节,适当回归本色更合理。
听到他这句话,且不说旁人如何想,站在后方的侍讲学士陈泉长出了一口气。
他庆幸自己没有像顾衡一样亲身入局,否则下场好不到哪里去,更庆幸薛淮没有将他卷进来。
然而他不知道,薛淮当然不曾忘记他这个搅屎棍,只是他都没有直言顾衡的弹劾极有可能是受人指使,又怎会这么早就和陈泉算账?
陈泉和顾衡一样,他们都不过是棋子而已,在不确定执棋者是谁之前,薛淮有足够的耐心静静等待。
“顾衡。”
天子没有再逼问薛淮,转向瑟瑟发抖的都水司郎中,漠然道:“你为何要弹劾薛明章?”
“臣……臣……”
顾衡的两排牙齿在打架,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天子眼中闪过一抹戾色,厌恶地说道:“剥去他的官服,交给靖安司仔细审问。”
“陛下饶命——饶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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