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三百里外的边关客栈里,柳如烟的指尖正捏着半张烧焦的密信。
她裹着月白纱裙倚在二楼栏杆上,楼下酒客的喧哗像潮水般漫上来,却没半分能渗进她的耳朵。
密信是从跑堂的鞋底拆出来的,用隐墨写着:"李文渊已率主力过泗水,断龙谷仅作疑兵。"
"李文渊?"她轻声念出这个名字,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三年前她还是前朝密探时,曾在刑部卷宗里见过此人画像——方脸浓眉,左眉尾有道刀疤。
那时他还是个六品员外郎,因弹劾王雄结党被杖责三十,逐出京城时断了一条腿。
谁能想到,瘸了腿的刑部官,竟成了大辽的军师?
楼下突然传来摔酒碗的脆响。
柳如烟旋身下楼,纱裙扫过楼梯扶手时,袖中滑出半块玉牌——那是她安插在辽军的线人信物。
她在掌柜耳边说了句什么,掌柜的点头时额角沁出冷汗。
等她再抬眼,窗外的信鸽已经扑棱着翅膀,往断龙谷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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