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插在敌营的细作说,左贤王的粮草只够给本部,南蛮人要饿肚子了。"
烛火映得她眼尾的胭脂更艳,声音却冷得像冰碴:"分化他们。
给左贤王送二十车盐,再往南蛮营里扔些''北狄截了你们粮草''的谣言——他们自己先打起来,比咱们砍十万人头都管用。"
楚瑶忽然伸手按住柳如烟的手背。
她的手生得极白,腕间还戴着那半块羊脂玉佩,与林风腰间的残玉隔着案几遥相呼应:"柳姐姐的计好是好,可盐铁是军管之物,我得去户部调。"她顿了顿,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影,"另外...我想去皇陵。"
"皇陵?"苏婉儿挑眉。
"退隐的定北将军、镇西侯,都在皇陵守灵。"楚瑶摸出块雕着蟠龙的金牌,是今晨皇帝亲手赐的,"他们当年跟着先皇打天下,最见不得外敌犯境。
若能请动两位老将军...哪怕各带三千私兵,也够咱们撑到援军了。"
林风望着她眼底跳动的光,忽然想起半月前楚瑶跪在冰天雪地里求皇帝开内库的模样——那时她的膝盖都冻得没了知觉,却硬是用半块玉镯换来了三十车粮草。
他伸手按住案上的虎符,掌心的温度透过青铜纹路渗进骨血:"好。
婉儿去点兵,后日寅时出发埋伏;如烟联络细作,三日内把盐车送到左贤王营外;瑶儿...我让暗卫随你,若遇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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