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叠堆松油!"苏婉儿一拍大腿,木签子"啪"地断成两截,"等北戎骑兵冲过前两叠,咱们从崖上扔火把,松油一烧,他们后边的骑兵想退都退不了!"她扯下腰间的酒囊灌了口,酒液顺着下巴淌进铠甲,"老子等这仗等三年了,当年王雄害我爹被冤杀,今日定要拿北戎人的血祭他!"
柳如烟的青铜蝉"当啷"掉在地上。
她蹲身去捡,发丝垂下来遮住表情:"北戎主帅是铁勒部的乌图,他有个癖好,每打胜仗都要割敌军将领的左耳。"她抬头时,眼底像淬了冰,"我在他帐下安了个细作,是当年王雄送给乌图的歌姬。
三日后月圆夜,她会在乌图的酒里下蒙汗药——但只能撑半柱香。"
林风摸出残玉攥在手里。
《乾坤诀》的内力顺着经脉游走,他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北戎二十万大军,他们只有八千玄甲卫加五千羽林卫,兵力差了十倍不止。
可苏婉儿的木签在地图上戳出七个红圈,那是她标出的七处伏兵点;柳如烟的青铜蝉在掌心滚了两滚,那是她暗桩传递消息的暗号;还有城墙上那些擦枪磨箭的士兵,他们的呼吸声混着北风,像闷在鼓里的战鼓。
"明日寅时三刻,"他将残玉按在地图中央,"苏将军带三千人去狼头坡设伏,我带两千人守城门。
柳姑娘..."他看向阴影里的月白斗篷,"你让暗桩传信给那歌姬,半柱香足够我们冲进去砍了乌图的头。"
"林大人就不怕乌图有防备?"柳如烟的手指绞着斗篷系带,指节发白,"那地道若是被他们挖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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