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他望着案头叠得整整齐齐的"均田令"抄本,忽然想起被贬去边陲的那年冬天,他蹲在破庙里抄书,冻得握不住笔,是路过的商队给了他半块烤饼。
"去边疆。"他抓起案上的玄色大氅,披风带扫落了茶盏,琥珀色的醒神汤在"均田"二字上晕开,"我亲自去。"
苏婉儿立刻将雁翎刀插回发间。
她的护腕是用玄甲卫的旧铁片打的,此刻在晨光里闪着冷光:"我带玄甲卫前锋营,三刻后就能开拔。"
柳如烟解下腕间的银铃串,递给楚瑶:"宫里头若有动静,摇第三声长铃。"她转身时,袖中滑出个染血的纸团——正是昨夜私兵队长身上掉的密信,"赵参将的事,我路上查。"
楚瑶攥着银铃串,目送三人走向前院。
她的珍珠步摇在风里乱颤,却笑得比晨光还亮:"等你们回来,我让人在承天门挂二十丈红绸。"
前院的梧桐树下,玄甲卫的马蹄声已如雷般炸响。
林风翻身上马时,瞥见柳如烟跃上青骓的动作——她的裙角沾着暗巷里的泥,却在马背上坐得比任何将领都直。
"走!"苏婉儿的雁翎刀指向前方,刀穗上的红绒猎猎作响。
柳如烟突然勒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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