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跟着跨进门,银铃在袖中轻响。
她的指尖还捏着方才从房梁上取下的密报残页——王雄埋藏军械的赵参将,此刻正该在松涛城附近巡防。"林大人,"她将残页轻轻搁在案上,"北戎这次出兵的时机太巧了。"
林风展开染血的军报。
泛黄的绢帛上,"狼主亲征"四个墨字像四只利爪,抓得他心口发疼。
他想起三个月前在御书房与皇帝的对话:"北疆边军裁了三成冗兵,省下的军饷够修三道烽火台。"可如今那三道烽火台怕是连火星子都没来得及点,就被北戎的马队踏成了土堆。
"陛下今早下旨了。"楚瑶的声音从廊下传来。
她捧着个青釉瓷罐,发间的珍珠步摇在风里晃出细碎的光——那是皇帝特赐的"探病"凭证,能让她自由出入宫禁。
瓷罐里飘出艾草香,是她新熬的醒神汤,"他说...让你便宜行事。"
林风接过瓷罐时,指尖触到罐体的温热。
楚瑶的手背上有道浅淡的抓痕,像是被宫墙的藤萝划的——他忽然想起昨夜她送来的素笺,朱砂星子旁有行小字:"今日晨钟响过七下,御药房的老陈头会把西域进贡的冰酪送到改革司。"原来她绕了这么大的弯子,不只是送情报,更是在替他稳住后宫那些盯着改革司的眼睛。
"北疆不能再丢。"林风将军报按在桌案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若狼主过了松涛,旬月内就能兵临潼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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