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拈起碎玉,指腹蹭过那个"雄"字的残痕。
王雄的私印,他在王相府的密信上见过三次。"盯着他。"他将碎玉收进袖中,"莫打草惊蛇。"
苏婉儿点头,银甲相撞的轻响里,她的身影已融入夜色。
林风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忽然听见殿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是柳如烟的信鸽到了。
信笺展开时带着淡淡的脂粉气,是柳如烟惯用的玫瑰露熏的。"仓库找到东西了。"他念出最后一行字,指节重重叩在案上。
烛火被震得摇晃,将"东西"两个字的墨迹晕成模糊的团。
子时三刻,柳如烟的身影从仓库后墙翻进来时,裙角沾了半片蛛网。
她贴着斑驳的砖墙屏息,耳中只听见自己的心跳——这仓库荒废三年,按理说不该有守夜的,但方才翻墙时,她分明看见墙角有新踩的鞋印,鞋跟处还沾着御膳房特有的豆粉香。
霉味混着铁锈味钻进鼻腔,柳如烟摸出火折子吹亮。
昏黄的光映出满地的精铁箭头,箭头尾端刻着"镇北军"的标记——镇北军的军械库上月刚失窃,原来都在这里。
她蹲下身,指尖划过箭头的倒刺,突然触到一片平整的木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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