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崔弘度怒吼一声,气得浑身发抖。与磐石坞结仇最深的就是他崔家!这岂不是绝路?
看着爱子气若游丝,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微弱,崔弘度心如刀绞。
什么威严,什么仇恨,在唯一的幼子性命面前都变得苍白无力。
“备银!备重礼!”
他猛地一跺脚,脸上肌肉扭曲,“再派人!挑几个机灵可靠的,乔装!连夜去!去磐石坞!求!给我跪着求!只要白先生肯来,什么条件…都好说!”
深夜,磐石堡寨墙外崎岖的山道上,几点灯笼鬼火般摇曳。几个穿着寻常布衣、却难掩精悍之气的汉子,簇拥着一辆遮盖严实的骡车,停在离寨墙一箭之地的阴影里。
为首一人上前几步,深吸一口气,对着黑黢黢的寨墙嘶声高喊:
“磐石堡的好汉!崔家庄崔老爷派我等前来!求见白先生!恳请白先生慈悲,救我家小主人一命!诊金白银百两奉上!另有百年老参两支,灵芝三朵,虫草半斤!恳请白先生垂怜救命啊!”声音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带着惶急和哀求。
寨墙上,火把骤然亮起。李琰的身影出现在火光中,如同一尊冰冷的铁像。他俯视着下方那几条卑微的身影,声音如同寒铁碰撞,清晰地砸落:
“白先生医术通神,但她的规矩,想必你们也听说了。”
“救人?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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